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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 盧先生開條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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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邊城的盧先生和益州的盧爺劃上等號後,許多真相陸續浮出水面。眾暗衛們拼湊出來的結果是,盧善政字逸之,出生於益州瞿城。盧善政自小便極具才名,是益州博雅書院最看重的弟子,十三歲時不但通過鄉試,還是益州的解元。十五歲父逝後放棄仕途接手家中的藥材批發生意,三年後將藥材批發擴展至零售,盧氏的藥鋪與醫館開遍益州各地,往後數年又逐步擴展家業至茶行、客棧與糧舖。二十二歲低調出現在邊城周家的藥材批發行,二十三歲晉任周家副掌櫃,受鷺江書院主持魏朝賢之托到書院上一門算術課,正好小姐曾經自行換了課程,陰錯陽差成為他的學生。

接著就是這位枉為人師的先生,曾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拐了自家的小姐到益州去,實在奸險狡詐詭計多端。這回又找上門來,吹皺了一池春水,明明身懷武功卻故意挨打裝可憐、還抱了別人的娘子,一出苦肉計演得逼真無比,眾暗衛聽完後都同仇敵愾了。

李禦率先聲討道:『大人,這等無恥下作之徒絕不可輕饒,咱們……就讓他去仁德藥鋪吧……』看到將軍凜冽至極的視線,李禦的聲音愈來愈小。接著又小小聲補充一句:『這任務萬分兇險,萬一怎麼了……這……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……』所有人聽了都一陣訝異,接著又轉變成理解,姓盧的這家夥是個生意人,還懂藥材及看診,而且最重要的是,他曾經有埋伏周家竊取敵情的經驗。然後大家殷勤的目光轉向將軍,只見大人雙唇抿得更緊,堅毅的下顎顯得輪廓分明。在關乎國家利益之事情上,將軍不會讓個人私欲影響專業判斷,於是,他迅速地點了幾個人往牢房去。

盧善政醒來時腦仁一陣疼痛,伸手一摸,臉上滿是斑斑血跡,他苦惱地想者:那護衛太不人道了,把自己的俊臉弄得這麼醜,可別讓圓圓看到才好。當獄卒打開牢門時,盧善政就安坐在地上,不躲不避泰然自若地看向來人。來人有五個,均身材高大穿著幹練的短打服,盧善政雖然腦袋疼朗目還是很銳利,一眼就註意到落在最後氣場強大的男人。

領頭的人口才很好,自稱自己是李大人,李大人先細數盧善政處事不當遭侯府狀告,卻又說顧及證據不足及師生情誼,官府可放他一馬,但希望他有機會為國家效力,一整個恩威並濟。對於這一番羅唆鋪陳,盧善政推測自己是有被利用的價值,他不回避也不謙讓,坐在原地穩若泰山,讓所有人都低頭看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在。

李禦講了一大通,見盧善政不懾於官威、也不畏懼被羈押,心中暗暗覺得這人不容小覷。這時將軍開口了:『益州的藥材批發中,盧氏占量多少?』盧善政眉一揚,主事者開口了,他倒要好好回答了:『八成,官府、大戶人家都只買盧氏的藥材。』將軍順著這答案問道:『說說益州官府都采買什麼用途的藥材。』這問題很是刁難,做生意的人只管銷貨進貨,裏面還有不同的人分管,就算是大老板也很難記住這些細節。可盧善政自然不是一般人,他刻意提了官府就是要引君入甕,他勾起嘴角回道:『大多是傷藥,跌打損傷的、止血消腫的……』盧善政頓了頓挑眉賣了個關子道:『我還能說說官府的人都受什麼傷。』將軍深不見底的黑眸定定看著盧善政,不怒自威的震懾力讓他主動回答道:『是刀傷呢!尤其是彎刀所造成的傷口最多。』將軍不動聲色卻眸光輕閃,益州開始屯兵後,靜安王宣稱成效良好少有山匪,近年來的益州邸報也未記錄曾圍剿山賊,官府需要治療彎刀的傷藥只能說明連山賊都是靜安王的人。將軍目光變得晦澀不明,這種人必須為國家所用,於是他用眼神示意李禦接著說。

接著李禦就幾無保留地說明了仁德藥鋪的任務,盧善政現在剛好受點傷,是去仁德藥鋪的好契機。盧善政是個生意人,生意人無利不起早,他搖搖頭為難道:『盧某只是個商人……』這種事只有將軍有權力開口了,將軍的聲音冷戾低沈道:『仁德藥鋪收繳國庫後,許你盧氏優先經營權。』仁德藥鋪那是多大的利益,將軍給了好大一顆甜棗。可是盧善政卻不以為意地輕笑,一臉的血跡也不顯狼狽,似乎永遠那麼淡定自若一般。只見他淡淡地說道:『盧某不缺錢……』你瞧瞧,這個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,眾暗衛們又怒了。盧善政一派自然地接著說道: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將軍只要許諾我隨時到侯府探望我的學生即可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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